絳竹/青錢換酒/小竹子咬吸管。電腦版目錄戳【博客簡介】。行動版目錄戳【釵鈿墮處】或查看置頂。平時搞搞詩詞/歷史同人衍生/古風耽美/紅樓百合。所有活過的人物都有獨立的思想與生命,無論我的二次闡釋再如何生動,也無法真正代表他們。謹此聲明。
ᕕ ( . ᐛ ) ᕗ 溜了溜了。



自我介紹有兩個版本↓

【腐儒 ver.】
石鼓遺篇終隱淪,刀叢殘句竟誰陳。盤空硬語吟難曉,翡翠蘭苕寫未真。
莫哂英雄孤憤語,休欺才子耦耕身。案頭賸有雕蟲句,卻恥長揖拜路塵。

【腐女 ver.】
久負琴書我自知,同人何事更相疑。文從出世萌猶晚,書到今生廚已遲。
醉裡最憐遷客淚,醒時猶愧史臣詞。未妨笑我輕狂慣,若不輕狂枉學詩。

《杜詩詳注·原序》 ◎仇兆鰲

▼仇兆鰲原序

臣觀昔之論杜者備矣,其最稱知杜者莫如元稹、韓愈。稹之言曰:「上薄《風》、《騷》,下該沈、宋,鋪陳終始,排比聲韻,詞氣豪邁而風調清深,屬對律切而脫棄凡近。」愈之言曰:「屈指詩人,工部全美,筆追清風,心奪造化。天光晴射洞庭秋,寒玉萬頃清光流。」二子之論詩,可謂當矣。然此猶未為深知杜者。論他人詩,可較諸詞句之工拙,獨至杜詩,不當以詞句求之。蓋其為詩也,有詩之實焉,有詩之本焉。孟子之論詩曰:「頌其詩,讀其書,不知其人,可乎?是以論其世也。」詩有關於世運,非作詩之實乎。孔子之論詩曰:「溫柔敦厚,詩之教也。」又曰:「可以興、觀、群、怨,邇事父而遠事君。」詩有關於性情倫紀,非作詩之本乎?故宋人之論詩者,稱杜為詩史,謂得其詩可以論世知人也,明人之論詩者,推杜為詩聖,謂其立言忠厚,可以垂教萬世也。使舍是二者而談杜,如稹、愈所云,究亦無異於詞人矣。甫當開元全盛時,南遊吳、越,北抵齊、趙,浩然有跨八荒、凌九霄之志。既而遭逢天寶,奔走流離,自華州謝官以後,度隴客秦,結草廬於成都瀼西,扁舟出峽,泛荊渚,過洞庭,涉湘潭。凡登臨遊歷、酬知遣懷之作,有一念不繫屬朝廷,有一時不端痌斯世斯民著乎?讀其詩者,一一以此求之,則知悲歡愉戚,縱筆所至,無在非至情激發,可興可觀,可群可怨,豈必輾轉附會,而後謂之每飯不忘君哉!若其比物託類,尤非泛然。如宮桃秦樹,則悽愴於金粟堆前也,風花松柏,則感傷於邙山路上也。他如杜鵑之憐南內,螢火之刺中宮,野莧之諷小人,苦竹之美君子,即一鳥獸草木之徽,動皆切於忠孝大義,非他人之爭工字句者所可同日語矣。是故注杜者必反覆沉潛,求其歸宿所在,又從而句櫛字比之,庶幾得作者苦心於千百年之上,恍然如身歷其世,面接其人,而慨乎有餘悲,悄乎有餘思也。臣於是集,矻矻窮年,先挈領提綱,以疏其脈絡,復廣搜博徵,以討其典故。汰舊注之楦釀叢脞,辯新說之穿鑿支離。夫亦據孔孟之論詩者以解杜,而非敢憑臆見為揣測也。第思顓蒙固陋,繼漏良多,幸逢聖世作人、文教誕興之日,從此益擴貝聞,以補斯編之闕略,是又臣區區之願爾。時康熙三十二年癸酉歲(1293)長至日,翰林院編修臣仇兆鰲謹序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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▼補記

  仇兆鰲首先簡要敘述唐代迄清代的杜詩接受狀況,他對中唐兩位杜詩經典化的重要推手──韓愈與元稹──的批判,顯示他反對純形式主義的詩歌批評(當然他對韓、元的批判,都難免有斷章取義之嫌),重視詩歌的內涵、思想、創作態度。

  相較於其他盛唐詩人,杜甫被讀者接受、喜愛、認可的過程,相對曲折。但是在北宋,杜甫與其詩得到主流文人群體的高度關注以後,其聲望基本沒有跌落過,仇兆鰲此番評語,是在杜詩已經獲得「有補教化」、「羽翼六經」的地位後發出,對身處中唐時期的元稹、韓愈,其實不無苛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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