🌸嘗試寫點我流的唐閨臣與顏紫綃。
🌸因為這對全lofter(希望不是全世界)只有我在寫,簡稱姑且隨便想一個。
🌸原著向,與任何影視作品皆無關聯。
到小蓬萊住下已經一個月了,或者兩個月,其實這也不太要緊,沒有帝國頒布的曆法,日子照樣可以過。
至少對女孩子來說是這樣。
顏紫綃將兩條小腿浸在冰涼泉水裡,長途跋涉的疲勞緩解不少,但當唐閨臣坐到她身側,也脫下鞋想要如法炮製時,顏紫綃阻止了她:「閨臣姊姊!」
「怎麼?」唐閨臣含笑問。
顏紫綃盡可能讓語氣顯得嚴肅些:「姊姊還是這般不珍重身子,若是兩日後姊姊的月事還沒來,我要揹著姊姊去城裡找大夫了。」
「兩日算什麼!」唐閨臣搖搖手指:「都打算住下來了,晚兩個月也不是事。況且……那不是正遂了妳的意麼?」
「我⋯⋯」顏紫綃的兩頰平常就紅潤如丹砂,便是未施脂粉時也是,此刻被唐閨臣一激,臉漲得更紅了,她抓住唐閨臣的手腕,似是想要分辯,但看到唐閨臣唇邊的笑意,她明白唐閨臣這是存心戲耍她,當下惱道:「閨臣姊姊,第幾次作弄我了!」
「是呀,第幾次了呢?」
唐閨臣就愛看顏紫綃不知所措的模樣,看幾次都看不膩。
這一路上,顏紫綃不知在危難時挺身保護唐閨臣幾次,抗敵時顏紫綃愈為勇武,她倆四目相對時,顏紫綃的躲避就顯得愈為不對勁。
有一回,她們碰上一隊山賊,顏紫綃當機立斷,將唐閨臣裹進自己的披風裡,她們如同兩隻相依偎的小兔子,滾進半人高的草叢。
那一刻唐閨臣清楚聽到,俯在她身上的顏紫綃心跳得極快,她頗覺奇怪,顏紫綃武藝高強,身手比她俐落太多,這種時刻難道比她還緊張?
唐閨臣覺得這般反差甚為有趣,於是幾番旁敲側擊,想試出顏紫綃的真意。可惜顏紫綃幼時未能上學,文章只做到「辭達而已矣」,應試時要不是眾姊妹給她遞小抄,斷然要名落孫山的,唐閨臣尋那些文謅謅的話來試探,顏紫綃聽得似懂非懂。
幾次以後,唐閨臣改弦易轍,她開始故意在顏紫綃面前半解衣襟,濡濕頭髮,手滑摔了杯盞,坐在草地上弄皺裙子;說要看顏紫綃的配劍,卻不待顏紫綃解劍,就先探手握住劍鞘;當顏紫綃在泉邊梳洗,她就故意往水裡扔石子。這些時刻,顏紫綃往往雙唇緊抿,雙眼卻亮晶晶的。
只是這次,好像逗得太過分了,唐閨臣想,顏紫綃真的惱了,扣著她手腕的力道比平時重了許多。
顏紫綃自幼習武,就連此時羞惱的眼神都帶著威壓,唐閨臣對上那小豹子般的眼神,莫名的熱流就在體內竄生,心跳砰砰咚咚,無法自遏。
唐閨臣無端想起一個母親講過的故事:村子裡有個女孩,從小被父母訂下娃娃親,在新婚那日,她因為太過激動而昏過去了。
母親當時顧及唐閨臣還小,略去這故事的前因後果,無論唐閨臣如何追問,母親都不肯講更多了。
因這個故事給幼小的唐閨臣極為深刻的印象,當她習字時,寫到「女」與「昏」合成的「婚」,便覺有趣,不禁笑出聲來。為此,小小年紀的唐閨臣被父親請來的女先生訓了一頓,因為她太不莊重了。
一場婚禮,要如何莊重才足夠?又是如何讓那女孩緊張到到昏厥?唐閨臣自想,她此生怕是沒機會領略了。
打從唐閨臣決定踏上萬里長途尋找失去蹤影的父親,循著那隻白猿的指引到達小蓬萊,她就隱然有預感:那些有意與唐家結親的士族,可以不在意唐敖與徐敬業有舊的敏感身分,卻必然為她辭親遠遊的行徑大搖其頭。
這樣倒好。
唐閨臣思緒回泅,顏紫綃也鬆開了手,憋著半天的話總算說出口了:「妹妹只想知道,閨臣姊姊平日是如何看我的?」
唐閨臣故意慢悠悠地說道:「我時常想,紫綃姊姊面色如丹,武藝還如此高超,前世莫不是萬人敵的關羽?」
三國故事太過知名,老嫗能解,這個典實顏紫綃聽懂了,她的兩頰愈發燙起來。
「姊姊又變著法兒笑話我。」
「哪裡是笑話妳呢?」唐閨臣正色道:「關將軍之仁之勇,昭鑒日月;而妳,次次護我周全,如何不是巾幗裡的將軍呢?」
「閨臣姊姊⋯⋯」顏紫綃欲言又止,眉眼低了又低:「姊姊文采出眾,不比妹妹粗笨,想來以後,還得姊姊多教教我才是⋯⋯」
「得了,自然會教妳。」唐閨臣探手摸了摸顏紫綃額前的瀏海,笑意再次滿上:「我就勉強做一個,文采出眾還惜才如命的曹孟德吧。」
Fin or tbc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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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著裡所有女性角色都稱呼別的女孩為「姊姊」、自稱「妹妹」以示謙抑,與她們的實際年齡無關。可能是角色太多作者懶得逐一設定,也可能是百花同時謫降人間,所以視為同齡。反正我考據不出什麼,所以稱呼只能全數照搬。
腿肉沒啦。如果還想看她們的哪些互動可以留言告訴我。 (。•ㅅ•。)♡